任燚给宫应弦倒了一杯水,然后就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
俩人仍然在审讯室里,宫应弦坐在椅子里,沉默了许久,那一次性纸杯衬得他的手格外的大,可任燚分明从这大大的身体里,看到了一个被藏在内里深处的小小的影子——十八年来从没有真正走出来的影子
宫应弦僵硬地抬起手,似乎才发现自己手里有杯子,他将杯子放到了桌上,深吸一口气,闷声说:“为什么你总看到我这副样子
”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沉着冷静的,唯独在任燚面前,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一次又一次地失控
任燚用温厚地声音安抚他道:“因为我们是朋友,朋友之间会互相袒露不一样的一面
” “是吗……”宫应弦用手扒过额前的刘海,那被汗浸湿的碎发贴在头发上,露出大片光洁的额头,“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?” “你想说,我很愿意听,但我不勉强你
”